自语,“如今想来,作为父亲,他远远比我强啊。”
盛修沐一时间不知该接什么话。
东瑗在一旁听着,盛夫人又在哭,眼泪放佛能传染般,她的眼眶湿润了。
夜越来越深,东瑗一直在元阳阁。没有回静摄院去,亦不曾去看诚哥儿。
她的心很重,眼睛一直发涩。
墙上的自鸣钟一点点挪动。到了亥初,盛修颐依旧没有从盛乐钰的院子里出来。
盛夫人有些困了,打着哈欠。
东瑗劝她进去睡会,她摇头,在东次间临窗大炕上上歪着假寐。而东瑗、盛昌侯、盛修沐三人,既不觉得饿,亦没有睡意。
屋子里静悄悄的。
香橼在门口张望,东瑗看到了,就起身出来。
“大奶奶,落钥吗?”香橼问东瑗。
东瑗颔首。让内院先落钥。而后想起什么,问香橼:“我身边还有谁在这院子里服侍?”
蔷薇被东瑗骂了出去,她不知道谁来接了蔷薇的班。
“是碧秋。”香橼道,“大奶奶,要喊她过来服侍吗?”
东瑗颔首。
香橼出去喊了碧秋,而后才去吩咐内院各处的婆子们落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