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东瑗的大舅母韩大太太。
穿银红色缂丝牡丹呈祥纹褙子的妇人,东瑗记得,是她嫡母杨氏的二嫂,建衡伯府的二夫人任氏。
前面这位,隐约是建衡伯府世子夫人方氏。
两位夫人皆是雍容盛装,各自带了身边服侍的人。
盛家跟杨家虽不深交,却也是认识的。
盛夫人没有多想,上前迎了她们妯娌,笑道:“您二位降临寒舍,真是蓬荜生辉啊!”
东瑗也含笑着,跟杨家两位夫人行礼。
杨大夫人笑道:“亲家夫人,给您请安了!家里瞎忙,才听闻今日是您府上三少爷满月的日子。我们妯娌厚着脸皮不请自来了。”
倘若没有薛家五夫人闹那件事,东瑗还真好奇杨家这两位夫人要做什么。
此刻,她心里隐约明白,不由暗暗冒火,又有些担心。
盛夫人却被杨大夫人说了很尴尬,笑道:“……是我疏忽了,该死该死!孩子满月,原就是不打算操办的,所以不曾告知亲戚四邻,两位舅奶奶勿怪。请里头请。”
“是我们冒失了。亲家夫人这话,我们下次可不敢登门了。”杨大夫人呵呵笑道。
盛夫人也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