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是两个人最闲适的一个月,除了个人的研究工作外,不必上课,不必出差。两个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待在一起看书,看到有意思处会互相分享讨论,讨论得多了,唐施胆子渐渐大起来,竟开始和祁白严辩论,虽说大部分时候是输。
这天唐施不知如何又想到佛家的空性问题,想了想说:“佛家的‘空’该是一种不存在的东西。”
“如何说?”
“常人想的空该是四大皆空,就是什么都不存在,然而你说空不是不存在,是一种是似而非的存在,在有无之间。像是有人喜欢吃肉,但又不执着吃肉。但是他在喜欢吃肉的时候,已经有情感波动了,在某一瞬间,他是执着于肉的。”唐施又打了一个比方,“比如你有说过,人是超脱不了色`欲的,而佛是由人而来的智者,人超脱不了色`欲,又如何成佛呢?那佛讲的‘空’又如何而来呢?从根源上来说,就没有‘空’。”
祁白严放下书,道:“有些东西我们未曾做到过,但在思想上已经完全自成一套,有成熟精密的系统了。‘空’就是其中一种。”
“从来没有人达到的境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此一生修行?”
“因为没有人达到。”祁白严道,“心的修行是往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