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长政枯坐半晌,直至前头小厮过来请,方才怔怔往前头去了。一时秦氏取药回来,满腔的委屈心疼,也不敢十分使出来,亲手拿了手巾给林锦楼擦拭伤口,又给他敷药,林老太太站在一旁,握着林锦楼的手不住摩挲,又抚他脑袋顺毛,两眼含着泪道:“你这孩子,怎就这样的倔脾气,就不能顺着你爹说两句软话,权当演个戏呢?凡事有我们了,祖母一心是向着你的,难道会委屈了你?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岂能说割就割的。你闹这一场,祖母得折多少年寿哟。”
林锦楼沙哑着嗓子道:“我爹怎么能这样,香兰对咱家多大的恩呐,她要真出事,我也再没脸活着了。”
秦氏忙道:“这不是去接了么。”
林锦楼道:“娘,香兰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了,不过就出身低些,古话都说不以出身论英雄么,我爹真是是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,日子不是自己过得舒坦么,难道是过给别人看的?”说着说着急了,又要站起来,“不成,我得亲自瞧瞧去。”
林老太太连忙哄道:“是是,你甭着急,乖,听话,先擦药啊,你不就想娶她么,有祖母呢,有祖母呢。”林老太太听了林昭祥的嘱咐,本是撒手不管的,只是今日这一场却惊得够呛,这父子俩闹到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