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一\本个开交,老头儿铁齿一咬,竟如此绝情,把日后的路也断绝了。他坐在书案后连连冷笑。亏得他早留了后手,既然这事在家里不能善了,他就少不得捅到天上去。这些年他久在官场浸淫,什么样阴狠龌龊魍魉精魅没瞧过,大风大浪经过不止凡几,他老子以为这厢就能降住他,却忘了他是什么脾性,想把他揉圆搓扁,门儿都没有!
吉祥杵在一旁,看着林锦楼先是温情脉脉。眉目含春。后来陡然满目狰狞阴寒,老谋深算,不由心里发憷,给书染递眼色。意为:“大爷这是怎么了?”书染抱着手站在另一侧。亦使眼色给他:“老实呆着。别多嘴多话,没瞧见脸上天儿都变了么。”
两人正眉来眼去,只听双喜在门口道:“大爷。康先生到了。”
林锦楼道:“请进来。”
康仕源推门而入,施礼问安。林锦楼摆了摆手,口中让座,吉祥献茶,林锦楼道:“今儿请您来,是想让先生代表我的脸面出去办个事。”说着从书案上拿了一摞《兰香居士传》推到康仕源跟前道:“今儿下午先生带着重礼和这摞戏本子去一趟城北,原家里教四姑娘的夏姑姑住在那儿,如今她进宫服侍贵人,每个月回家住些时日,今天就是她回家的日子。先生拿着我的帖子去,请她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