纨这一遭却是真哭上了,用帕子捂住脸,嘤嘤低泣不止。
林昭祥又去看林东绣,道:“你们姊妹几个,你嫁的夫君官位最高,怎么?如今抖身一变,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?”
林东绣慌忙伏在地上,道:“孙女万万不敢!”
“哼,你不敢?你可是这样做的!一朝得势,得意忘形!”林昭祥声如洪钟,林东绣伏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。“你摸着良心自问,倘若你仍待字闺中,或嫁了个不如你长姐的平淡人家,今日敢不敢跟你姐姐起争执?今日你底气壮,无非觉着自个儿高人一等,不再把兄弟姊妹放在眼里了。手足过得不如你,纵有错处,你更该处处体谅容让,怎能借势拿捏?你稍稍有几分姊妹情义,今日在外人跟前也该顾念你姐姐的脸面。我说你大姐姐没人味儿,你又有几分?”咚一声拐杖敲地,林昭祥厉声道,“你要当知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风水轮流转。人在得意时,要知道留后路,原你瞧不起的人,保不齐日后便顶在你头上。咄咄逼人,不肯相让,何谈家中和睦?收一收你那颗心,做人宽厚谦卑些,免得日后处处树敌,事事掣肘!”
林东绣忍不住滚下泪来,俯首帖耳道:“孙女知错了,知错了!”
林昭祥不再理睬林东绣,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