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一_本出去了,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,拐杖“咚”地杵了下地,道:“如今关起门来说说家丑罢。”
香兰不由眼皮子一跳。方才明白原来林昭祥压根便没有将苏媚如视做林家人,如今自己还在这屋里站着,她心里头忽有些百感交集。
林昭祥缓缓叹道:“这些年我先是案牍劳形,政务纷杂,顾不上家中大小,致仕后因想着儿女们都大了,自有各人的造化福气,故家务疏懒,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,我原以为儿孙中纵有使性弄气者。可操守大约规矩。可未料到竟成如此模样,如今痛心疾首,愧对祖先!”
这几句话一出口,秦氏已惊得失了一半魂魄。含着泪跪在地上。道:“老太爷息怒。家中种种皆是儿媳失察失责,儿媳无立足之地,请老太爷责罚。”
秦氏这一跪。屋中人皆跪了下来,口中道:“老太爷息怒,是孙女错了。”“是孙媳错了。”等语。
林昭祥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,道:“论理说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回来的皆是娇客,总该远接高迎,万没有让你们跪着认错之理,可今日闹得荒谬,你们这言行去了婆家,也不过给林家抹黑,与其让旁人戳脊梁骨,还不如今日管教。你们既都说自己错,大丫头,你说说你错在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