~一~本描金的托盘上来,只见那红绒布上托的。赫然是一串伽楠木十八子的佛珠。
香兰和林锦园不由怔住,耿同贵已微躬着身笑道:“这手钏儿是老奴捡得的,今儿个一早四爷要同三爷出去,在二门跟上马时,腰间的荷包掉下来,随行就跟了一个小幺儿,急急忙忙的没瞧见便走了,老奴正巧瞧见,这才交由老太爷了。”
事已至此方才明了,香兰恍然。心道:“老太爷原是要试园哥儿。才故意浑说是手钏儿丢了。”
林老太太心疼幺孙,连忙道:“话既都说开了,园哥儿也认了,赶紧起来罢。地上凉。”
林昭祥绷着一张脸怒道:“就让他跪着!这些年好歹也读了些圣贤书。莫非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不成器的东西。只会耍些不入流的小伎俩,丢尽了祖宗颜面,若不严加管教。日后必成祸患!”面色黑如锅底,对瑞珠道:“你来讲。”
瑞珠上前一步道:“奴婢赶个巧儿,当时恰在花架子前头,倒也听了几耳朵。”遂将香兰同林锦园怎样说,林锦园怎样答一一道来,竟也八九不离十。
林锦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且羞且愧,垂着头,泪流不止。
林老太太也不敢再劝,香兰不敢说话,满屋只听得林锦园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