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子压她,香兰不曾抱怨,仍然大仁大义救了她和四妹妹,太太待她好了些,却仍防着她,不曾推心置腹,香兰也不曾有一句怨言。原我以为她是因着‘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’,不能得罪太太,即便怨恨也只埋在心中。可今日听她说这一番话,我才知原来她真不曾怨恨过,是我狭隘了。我母亲精明绝顶,如今待香兰如此爱惜,皆是她平日里一点一滴厚诚处事,宽恕待人之故,她既能做到,我也能。”
李妙之缓缓点头,想到姜曦云,忽然叹气一声。
这里苏媚如扶着两个小丫头,捧着肚子款款往大花厅走来,正在抄手游廊上,瞧见林东纨满面挂着笑迎上来道:“快让我瞧瞧,哟,这肚子比前几日又大了,只怕怀着辛苦罢?”
苏媚如亦笑道:“劳烦大姑奶奶惦记,我身上好着呢。上回托你从海上贩回来的补药我吃着受用。”心中却道:“没羞耻的东西,贪便宜没够,不知借贩货从我这儿榨了多少银子,倘若不是用得着她,我才不稀罕理她!”
林东纨笑如春风:“那当然,这些药材都是极金贵的。”说着笑容渐淡,往左右看了看,苏媚如立时会意,屏退左右,问道:“什么事儿?”
林东纨道:“是听说了一桩事,姨奶奶可别跟旁人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