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兰双手捧住谭露华的脸,不可置信道:“你是不是疯了?他已这样对你,还有什么真心!”
谭露华死死盯着香兰,咬牙道:“他就是真心的!你不懂,我在这深宅大院里镇日只是死气沉沉的癞活着,直到碰着他。我只要瞧他一眼,便觉得天青水碧,心里的花都开了。你不知他说过多少好听的话,为我写过多少诗,百般小意体贴,极尽温存之事。他曾说这辈子最爱的人便是我,恨不得与我日日化成一处才好。香兰!我与他恨不相逢未嫁时,万万不能分开!”她握住香兰的双手,睁大双眼,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下来,哀求道,“我求求你。”说着挣扎着要起来,跪床上给香兰磕头。
香兰连忙按住她,道:“你若再动,我便当真不帮你了!”谭露华一听这话,方才安静下来,拉住香兰的手,口中道:“求你,帮我这一回。你可知我这些时日躺在这又脏又臭的地方是如何熬过来的?我心里唯一能撑着的指望便是养好了身子去找戴郎。昨天林家那老头子来,任他疾言厉色还是手段凌人,我都不怕,林家休了我更随了我的心愿,我便可以和戴郎长相厮守了”说着声音愈发哽咽起来。
香兰看着她,心中五味杂陈,更觉得荒谬绝伦,心里一行气谭露华事已至此仍是非不分不知好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