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有人抢了他们的车马,她哥哥死了看了赵月婵一眼,含糊着未说下去。
赵月婵忽然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道:“老娘好得很!好得很!”她笑了几声,却难掩哽咽,忽一行哭一行骂道:“老娘怕甚!老娘怕甚!至多不过当老娘嫖了男人罢了......呸!畜生,都是畜生!......欺负我的,欠了我的,我百倍千倍讨回来!呸!畜生!统统千刀万剐,死无葬身之地!死无葬身之地!”她哭着骂着,间或咯咯笑起来,哭得愈发厉害。
林锦楼似是明白了,沉默半晌,方才平静道:“芙蓉是怎么没的,你心里清楚得很,这是你的报应。”
赵月婵浑身一震,脸上挂着泪,前仰后合笑了几声,仿佛疯子一般,问林锦楼道:“如今你可满意了?”
林锦楼不语,将手上的弩箭收了回来,侧过脸不再理她。
赵月婵用手捂住脸,哭声最终变为呜咽,浑身颤抖,哭声似断似续,低不可闻了。
香兰叹了一口气。她厌恶赵月婵入骨,从未想过报复,再见此人只想远远躲开,可如今她这番形容,香兰忽觉自己的心软了一块,只觉赵月婵又可恨又可怜又可悲。
赵月婵哭了一回,忽抹了一把脸,盯着香兰手上的点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