襟解开,把药膏涂在他伤处,这一涂药引得一阵剧痛,他面色惨白,竭力忍住不曾大叫,浑身冷汗淋漓,整个人已像从水里捞出来的。香兰掏出帕子。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和血迹。将卢韶堂腰上系的汗巾子扯下。为林锦楼包扎伤口,又忍着不适把倒地死尸的头巾解下来包扎林锦楼的胳膊。
林锦楼又躺了片刻,勉力挣扎,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撑着香兰便要站起来,几次三番不成,香兰忙劝道:“要受不住再歇一会儿罢。”
林锦楼喘着粗气摇头道:“不成,只怕叛军大军不多时便要过来,在此处无疑送死。”他命香兰将卢韶堂的弩箭递与他。又命把卢韶堂的马牵过来,咬牙拼命站起,挣扎着爬上马背,又要拽香兰上来。
香兰面带忧虑之色,摇了摇头。
林锦楼此刻已无力争辩,伏在马背上,指着密林一端道:“往这个方向。”
临行前,香兰解下一名弓箭手的皮毛手套套在手上,汤婆子系于腰带,仍把毯子盖在林锦楼身上。牵了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去。
香兰浑身已经冻木了,风吹来。脸似刀割一般,眼睛将要睁不开了。行了一时,终于出了密林,因大雪覆地,也辨不清前方是否有路,香兰欲问林锦楼,只见他伏在马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