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了我,我拼着见你。连性命都不顾了,你要还说旁的话,倒是伤我的心了......”见谭露华容色缓了些,又轻声哄道,“心肝,好人,前一遭我求你的事如何了?”
谭露华叹一口气起身,在衣裳里摸了一阵,取出那包碎银递与戴蓉道:“都在这儿了。”
戴蓉打开一瞧,只见都是成色不堪的散碎银子,在手里掂了掂,也就六七两模样,登时沉下脸色道:“怎么才这么少?”
谭露华登时脸色通红,道:“人家辛辛苦苦,扣吃扣穿攒下来的,你还嫌少......这是我做冬衣的银子,若不是陈香兰送我一件貂鼠的,我这一冬都无御寒的新衣裳穿......你都问我要了几回银子了?一回说做生意赔了没银子,借了印子钱,怕事情传扬出去误你前程;一回又说要化银子捐官;这一遭说自己因打人惹上官非,我林林总总给了你将要一百两,连嫁妆都要贴进去了......”一行说一行气得直哭,心里虽恨,却不敢说重话,生怕惹恼戴蓉,令他再也不来了。要说这谭露华也真个儿唯戴蓉一人是命,先前戴蓉尚给谭露华送些销金帕子、鸳鸯荷包之类的小玩意儿,后来戴蓉渐渐生厌,找了新乐子,要将谭露华抛在脑后。谭露华连哭带闹又威胁一回,又常送戴蓉衣衫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