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锦楼道:“没有,没想气您。”说着凑上前把秦氏手里的帕子拿过来给母亲拭泪。
秦氏一把将帕子夺回来瞪了大儿子一眼,帕子蘸了蘸眼角,才说:“头怎么蒙了?要不舒服,赶紧喝碗木樨解酒汤,过来,让妈瞧瞧,这些时日你一直在外头,受苦了罢?你祖父和你爹都不在京里,你就是家里顶梁柱了,你有个好歹,让我们指望哪一个?”
林锦楼便让秦氏拉着手上上下下看了几遍,秦氏心疼道:“果然是瘦了。”
林锦楼翻着眼睛道:“妈,您瞧糊涂了罢?我一直都这样,哪儿也没瘦。”
“谁说的,你在御前吃不好睡不好,提心吊胆的,舒坦得了么。”秦氏说着叹口气,“你就是房里没个妥帖的人照应,陈香兰再好也不是名正言顺的老婆。听妈一句话,常言道‘一代无好妻,十代无好子’,先前你那媳妇儿娶错了,如今再不能由着你性子乱来!就凭你抬举陈香兰的劲儿,也就娶来个面人儿才能容得下,可缩手缩脚性子的,你日后领得出去么,这偌大的家她镇得住么?还不够给家里丢人,让我操心的。姜曦云纵有些不是,可也是姑娘当中顶顶出挑的,天底下哪有八面见光、十全十美的好事,挑来选去,还是她比旁的姑娘出挑些。你爹前几日来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