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曦云形容乖巧,口气一派天真:“适才大姐夫的小厮来,说大表哥把他房里小妾的画儿送给诸位府里的公子呢,听说那画儿画得极好,虽说这事与咱们无关。可我也凑凑热闹,想讨来一幅画瞧瞧。出去吩咐几句,回来时就瞧见祖母脸色不好了。”
姜母瞪了姜曦云一下。转过头对秦氏道:“瞧我这孙女,调皮得不像样,连爷们家给自己小妾做脸的事都凑热闹,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!”
秦氏一副水晶心肝,登时便明白了,脸上淡淡的,两手轻轻拢了拢发髻,又低头整了整衣裙,心中暗恼。暗道:“姜家祖孙这是拿话臊我呢。有话不妨摆明面上说,装乖卖傻,含沙射影到我头上,倒枉费旁人都赞‘厚诚可爱’这四个字。楼哥儿真是不省心,你宠陈香兰,背地里怎么闹我也不管,这样摆到明面上,怪道姜家脸上也挂不住了。”
秦氏素是个敞快人,又护短。遂微微笑道:“姨老太太这是恼了,说起来也是我们楼哥儿不是,我们瞧上了曦丫头,两家也都有心思。”旋即满面笑容:“不过。也就动动心思,连名帖媒聘都没有呢。”言下之意,林家结不结这门亲还两说。
姜母吃一惊。没料到秦氏竟捅破了窗户纸,反将她一军。一时脸涨成青紫色,大力咳嗽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