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兰将谭露华拉入隔壁梢间,谭露华仍气得满脸通红不住淌泪,香兰见丫鬟海棠和石榴正在那里侍弄花草,便连忙道:“劳烦两位给二奶奶舀盆洗脸水来。”又劝谭露华道:“二奶奶是个明白人,虽说受一场委屈,可到底是一家子姊妹,日后她们去了山东也是不常见了,别因这个伤了和气。”
谭露华恼得气都喘不匀,道:“先前做姑娘时她就处处欺我,恨我比她生得好,比她伶俐,衣服首饰都先紧着她,连出门穿的衣裳都不准比她贵气了。爹爹倒是有心疼我,又怕太太不乐,反让我更艰难了。”说着委屈,眼泪又滚下来。
香兰忙劝道:“二奶奶别伤心,如今二奶奶嫁得好,太太宽柔,二爷跟二奶奶又恩爱,这不比什么都强了。”
谭露华用帕子拭泪道:“太太没得说,就二爷这个身子,风吹吹就坏了,好一日病三日,年纪轻轻如此,说是做夫妻,也像陪个活死人了......”
香兰听了这话便是一惊,正巧海棠端了半盆热水进来,便佯装没听见谭露华的话,口中道:“二奶奶先洗洗脸,我借脂粉去。”说完便出去了。
谭露华便命海棠绞手巾来擦脸,一时香兰回来,手里端着小圆托盘,放着官粉、胭脂,并眉黛等物。香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