髻素来又快又好,又会琢磨新花样儿,当下命画扇把放钗环簪子的大圆匣子捧来,挑首饰给香兰梳头,末了将一旁大瓷瓶里插着的芍药剪了一朵。簪在发髻上。
画扇在一旁目不转睛看着。吐了吐舌头。悄悄跟身旁的雪凝道:“奶奶生得好看得紧,戴了这些珠翠和花儿、朵儿的,就更好看了,比庙会上扮的观音还好看。”
“太太都说,府里的小姐都绑一块儿都不如奶奶生得好。”雪凝把首饰盒子盖上道,用铜锁一一锁了,“依我看不单是府里面的,来往府上的小姐们多了。也没见有一个强得过奶奶的。也有些眉眼生得好,可一身的气派就不如了……”说着又叹一声,后半句“可惜了这个出身”就咽到肚里去了。
画扇嘟着嘴道:“奶奶是随和,就是大爷有点凶,让人喘气儿都不自在。”
这句话正让香兰听见,想着画扇不过才十岁,还是一团孩子气,便招手把她唤到身边,抓了一把果子与她吃,又安慰两句。摸了摸她的头,问她晚上睡得如何。可曾习惯等。
画扇一一答了,又说雪凝给她两件穿小的衣裳,都还是簇新的,正眉飞色舞着,只见林锦楼走进来,敞着怀,提着刀,进门就嚷渴,命人看茶。画扇登时骇住,瞪圆了双眼,结结巴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