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兰默默叹口气。有些事不得细想,想深了只能让自己糟心。她不想再那么狠的逼自己了,先前她心焦如火,在林家每一日都熬着过,到头来除了眼泪,用满身倔强撞了一身伤,又得了些什么。
她深深吸一口气,仿佛如此就能给燥恼的心添几许凉意。眼下最糟结果的无非就是给林锦楼作妾,但只要她留得一口气,便要挣了这枷锁,不能一辈子做以色事人的玩意儿——只是这事情急不得。
她正出神,便听林锦楼道:“爷过几日就要上京,一则要面圣,二则也要处理些京中的事务,三则四妹妹出嫁,永昌侯的府邸在京城,顺道送些嫁妆去。这一回你跟着爷一块儿,回头让丫头们把行李收拾了。”
香兰愣了愣,抬起眼皮看了林锦楼一眼,只见他正漫不经心的瞧着桌儿上的玻璃插屏,觉出香兰的目光,便低下头含笑着看着她:“怎么,不想去?”
香兰赶紧低下头,飞快说:“没有,挺想去的。”她已经十几年没回过京城,沈家的人都已死绝了,没死的七零八落也不知流向何方,京城里再无她的挂念,却满满皆是回忆,她想回去,可又有些情怯。
林锦楼捏着香兰的小下巴,把她的脸儿抬起来,又伸手将她脸边的头发抿到她耳后,看着她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