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是个血性汉子,不是那等寻常人物,若非系出名门也是人中龙凤呀,这才进来,跟哥哥攀谈两句。待会儿我请哥哥喝酒,咱们交个朋友。”
韩光业上下打量,见钱文泽果真一身绫罗绸缎,腰间纺金的带子,手里拿着一柄檀木骨的扇子,指头上戴着铮亮的金戒指,一身气派倒真像个体面之人,心里便信了两分。
当下春燕亲自奉茶,又说软话赔罪,钱文泽又好话哄着,方才让韩光业觉着自己的面子圆回来了,这事便撒了手。一时春燕自去前头侍奉,钱文泽硬拉着韩光业到一旁的茶围间里吃酒,奉承的话儿说个不住,韩光业心里头舒坦,两人闲散的话儿说了几句,钱文泽听说韩光业有个做知县的老爹,他又领着肥差,便愈发巴结上来。两杯酒下肚,韩光业便忘了情,道:“甭说这燕儿姑娘是生得浪,怪道睡一晚要五两银子。”
钱文泽嘿嘿笑着给韩光业又斟了杯酒,道:“她还不算扬州拔头份的,正经有名的扬州八艳,睡一宿要十两呢……可要我说这八艳,却比不上我今天见着的一个小娘子。长得那叫一个靓,眼睛一勾都能把人的魂儿勾出来,可惜是个带发修行的姑子。”说着把手边放着的那一卷画儿拿了过来,展开对韩光业道:“哥哥瞧见没?这画儿就是她画的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