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揉得更烂,仿佛要解恨似的。
春菱细声道:“紫黛是跟我一同进府的,我跟她在一处呆了两年,她虽有些爱摆谱。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的心肠。这一准儿是有高人支招。指定就是韩妈妈了。”
汀兰正在打络子。放下手里的活计,微微蹙起眉道:“按理我也该说劝和的话,可紫黛最近闹得不像话,也是姑娘性子太柔,她在太太那里也没少挤兑姑娘罢?我听莲心和雪凝都说紫黛蹬鼻子上脸,轻狂得不知自己有多少斤两了。”汀兰本是老好人,可一则和香兰交好,二则紫黛和吟柳也曾开罪过她。三则见知春馆如今一团乱,心里着实忧虑,忍不住开口说了几句。
“都是太太给那小人撑腰,白白让姑娘背了个恶名儿!”小鹃把那张揉烂的画扔进火盆里,拿火钳子在当中乱捅。
旁边人听了都静了下来,忍不住长吁短叹。
汀兰迟疑道:“你说……她闹成这样,太太知道么?莲心还说这么下去可不成,姑娘白白受这么多冤枉气,应该找太太说说这个事,否则知春馆里的规矩全都乱套了。好容易调教好的小丫头如今也没个正经德行……”
香兰道:“紫黛就是太太的脸,找太太告状岂不是下了她的面子?再说。紫黛也未曾办太出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