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呸”了一声,一撩帘子进了屋。
时辰已近午时,秦氏换了一件泥金色绣牡丹的褂儿,靠在罗汉床的缎红撒花的引枕上,合着眼闭目养神。红笺把海棠小几上已半温的茶撤下,重新换了一盏滚热的,刚要轻手轻脚的退了,秦氏忽睁开眼问道:“她在外头干什么了?”
红笺自然知道秦氏指的是谁,道:“刚抄完几页经,按着太太的吩咐,没让她得闲儿,这会子正在外头分线。蔷薇她们去逗她说话,她只是抿嘴笑,一句也不多说。”
秦氏直起身,红笺连忙去扶,说:“昨儿晚上太太睡得晚,早上多歪歪罢。”又将缕金蕉叶杯递上前,道:“中午可要留她吃饭?”
秦氏吃了一口,道:“留她做什么?这儿又没她的份例。”
红笺想到今天早晨莲心塞过来那五两滚烫的银子,便试探道:“我看香兰是个省事的,不多说不少道,我们几个故意在她跟前讲鸾儿和画眉的是非,她也不接腔,跟她打听大爷的事,更一问摇头三不知,不是个轻狂的人。”
秦氏用帕子抹了抹嘴,轻笑了一声:“她是脸面上不显,心里头张狂着呢,那傲气是从骨子里带的,不狠磨一磨,只怕当了姨娘也不能心甘情愿,若是个傻些的也就罢了,可这丫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