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干。”
香兰轻笑,画眉柔弱模样果然是装的,如今已让她逼得快要现了形,遂道:“自然相干。大爷房里的人,鹦哥老实,鸾儿性子鲁直,可好坏都在脸上,只有你笑得和煦春风,骨子里却争强斗狠,一心要在后宅里拔尖。我知道你为人,素来远着你,想不到今日还是让你同暖月一道栽赃陷害。”
香兰又去看秦氏,声音软下来道:“我不懂事,缺了礼数,不曾拜见过太太,太太不喜欢我,也是人之常情。我出身低微,不过飘萍之人,再进林家也非我愿。可大爷究竟与我有恩,这样下作的事,我陈香兰不屑于为之!”
此时门口有人道:“好了,甭说了。”一语未了,林锦楼已迈大步走了进来,上前便去拽香兰胳膊,硬生生把她架了起来,说:“嗳,嗳,爷都扶你了,你还往地上出溜什么?大凉的天儿,跪地上不怕跪出毛病么。”抬头对秦氏道:“方才儿子在外头都听见了。”说完又看了画眉一眼。
这一眼虽平淡,却冷然刺目,如同刀剑寒霜。画眉登时毛骨悚然,浑身打了个激灵,软在地上,心里又惊又怒。林锦楼亲手去扶香兰便是表明他态度了,画眉余光看了暖月一眼,见她已委顿在地,暗道:“如今这情形,只好丢卒保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