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一张脸儿愈发白净,唇儿愈发嫣红,眼睛水汪汪的,含情凝睇。那一点黑痣也透出十足冶艳来。正俯着身子。纤长的手指头放在他胸前。微微含笑道:“大爷起来脱衣裳罢。”
林锦楼坐起来,一面让画眉伺候宽衣,一面问道:“方才你们在屋里嚷什么?”
画眉一怔,知道林锦楼方才怕是听见她跟鸾儿争持了,便道:“也没什么,鸾儿妹妹病了,寸心找我讨两丸治咳嗽的药,我放心不下。拿了四个梨,一个柑子托了一盘儿过去瞧瞧。谁知她倒不是犯咳嗽,是得了伤风。我因想着不对症的药不能乱吃,何况她这病还带沾染的,便说了两句,谁想倒把她气性斗起来,没白拌两句嘴,如今我想起来还有些悔呢,她身子不舒坦,我又何必招她。”
林锦楼原本因画眉方才说话酸气。也有些不悦,但这会子听她认错。便稍稍好了些,心说这画眉最大的好处就是有眼色,纵然也有些聪明过了头,可知道分寸,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也会讨人喜欢,香兰但凡有她一半儿就好了。
画眉见林锦楼容色稍霁,便连忙命婆子抬进来一个炕桌,摆了一食盒酒菜,对林锦楼道:“虽说这夜了吃东西并非养生之道,可大爷这般辛苦,又鲜少往我这儿来,晚上用点酒菜再睡也应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