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遭两回林锦楼都公然给了没脸,想来是有事惹恼了这位爷?”画眉讪讪的把碟子放了下来,心里头却警醒起来,将方才的事仔仔细细在脑中虑一遍,想起方才林锦楼在屋中敲打她,她却装傻充愣了,只怕招林锦楼不快,有意淡着她。
那鸾儿却见林锦楼给画眉没脸,反而两遭都吃了她的东西,立时红光满面,一径儿抖擞精神,张罗道:“画眉姐,将那碟子凤髓端来,那是大爷极爱吃的东西,凉了就没味道了。”又叫道:“鹦哥姐,劳烦你给我倒一盅果酒来吃,这陈酿后劲儿太足,我呀,再多吃两口只怕就要溜桌了。”又去使唤画眉的丫鬟,道:“喜鹊,去给我端盆热水来,我净手给大爷剥河虾吃。”
喜鹊憋着气,鸾儿的丫鬟寸心就在一旁候着,鸾儿巴巴的来使唤她,分明是给画眉没脸了,她看了画眉一眼,见画眉对她微微颔首,便只得用银盆打了热水,又取毛巾伺候鸾儿净手。
林锦楼仿佛没瞧见似的,用银筷慢条斯理的将挨个儿碟子里的吃食都夹了一遍。
鸾儿愈发得了意,一回又扭过头,居高临下的看着香兰,叫道:“香兰,把靠背垫给我拿一个,这板壁太凉,靠久了要出病呢!”
这一行演出将香兰看个啼笑皆非,若非她还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