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手臂笑道:“姑娘请上车罢。”
香兰只好扶着双喜的胳膊,踩着双喜上车。林锦楼正靠在锁心闪缎的引枕上,嘴角含着笑。他跟前有一张小桌儿,摆着几样茶水细点。
香兰远远坐在边上,轻声唤了一声:“林大爷。”
林锦楼笑着点点头,将桌儿上一盏茶往香兰跟前推了推,说:“半年前瞧着还欢蹦乱跳的,敢拿簪子刺喉跟爷叫板,今儿个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?”
香兰看了林锦楼一眼。这男人看似尊贵凛然,风度优雅,实则做事不择手段,毫无君子之风,如今她家落了难,正是最困顿无助的时候,他来了定要趁火打劫。香兰把手缩在袖里,指甲扎进掌心。
林锦楼见香兰垂着头不说话,便自顾自的喝茶,心平气静,意态悠然。
良久,只听香兰埋着头,小小声说:“我爹被冤枉,拿下大狱了……”
林锦楼等的便是这一句,却不动声色,举起茗碗又喝了一口。
香兰偷偷看了林锦楼一眼,舔了舔干燥的唇,低声道:“曹丽环当了县太爷的相好,她恨死了我,便要把我折腾家破人亡,我爹挨了打,气息奄奄的躺在牢里,也不让治……”说着哽咽,忙用袖子把泪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