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银蝶告了官,一叠声命去把状子撤了。夏家人口中答应着,待香兰一走,银蝶便道:“这状子可不能白白撤了,没瞧见老爷正卧病在床,非要陈家吃苦头不可!”
金氏这些时日托媒人上陈家门上,每每被拒,如今方觉扬眉吐气,恨声道:“不错,以为花两个银钱便能让这事了结?门儿都没有,当打发要饭的么!”又夸赞银蝶道:“你做得极好,县太爷可是极赏识小三儿的,这厢必然得替他出气。”
夏二嫂献策道:“哎哟喂,瞧见没,陈家昨儿个送来十两,今儿又送来五十两,简直不眨么眼。这样可不能放过去,这事不赔个几百两的绝不算完!”
几人捏定注意,皆瞒着夏芸不去撤状,夏芸跌伤了头只卧在床上,情形一概不知。
却说陈家母女归了家,等了半日却没见放人回来,香兰到衙门打听,却得知夏家并未撤了状子,她们母女再去夏家询问,金氏并夏二嫂只堵着门谩骂,连见夏芸一面都不成了。
薛氏愁眉不展道:“夏家这是还要银子,只得再筹些送去。”
香兰沉吟道:“六十两已够多了,夏家显见是欲壑难填,你再送五十两,他们还巴望着上百两,咱们即便是倾家荡产,夏家也不会撤状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