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的那个傻儿子,子子孙孙为奴为婢,爹爹能有今天扬眉吐气的日子?”
陈万全一时语塞。
香兰头也不回便推门走了,身后陈万全犹自骂着“不懂好歹”,“糊涂混账”等语。香兰回到厢房静静坐在床上发怔。
薛氏推门进来,对香兰叹口气道:“你爹也是为着你好,你若不想作妾便不作罢……”
香兰叫了一声“娘”,眼眶便红了,只觉心里灰了一半。
薛氏坐到香兰身边,叹口气道:“我原就是林家出来的,知道宅门里那些腌臜事,尤其林大爷又不是个好性子,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,怎舍得让你吃亏?”顿了顿道:“你……是不是还想着宋大爷呢?”
香兰一怔,垂了脸儿,半晌道:“我是想着他,可他要我作妾,我也是不肯的。”
薛氏又叹口气,不知怎的,忽想起那句“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”的戏文来,看着香兰明眸香腮,仿佛烟霞秋果,摸了摸她乌亮的发,低声道:“我的儿,你色色出挑,又会这一手好丹青,我见过的小姐都没一个比得上的,只可惜你托生错了人家……我怕你心气儿这样高,到头来却落成了空。”
香兰也落下泪来,她何曾不知,有道是“情深不寿,强则极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