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见了面便冷嘲热讽,指桑骂槐,甚至好几回都动了手,简直刻骨仇恨。若是鹦哥先抬了姨娘,吕二婶子也觉着自己脸上无光,比香兰再打她几记门闩还要没脸。当下拍着春燕后背道:“既然那个小娼妇有了身子,便不能伺候大爷,你赶紧笼络大爷的心,让他在你房里宿上几晚,早些有了儿子,也抬上姨娘!”
春燕直起身子,擦着泪儿道:“哪有这般容易的。大爷总不在府里,一时去京城,一时去扬州,好容易在家呆上几天,便叫画眉那个骚货伺候,要么就去鹦哥那屋,对我淡淡的,连大奶奶也不放在眼里。这些时日大爷在京城,听说大太太在京里又给他娶了个良妾,漂亮温柔着呢。大奶奶听了这事也是怔了许久,拉着我的手说:‘燕儿,你我虽是主仆,但情同姐妹一样,即便那些陪嫁的丫头也不如你知心,我见了你便有说不清的投缘。鹦哥看着狐媚魇道的,我本就不喜她,但如今你我的境地也是一样,大爷不喜我,我也无话,只盼着自己得意的人儿能得大爷的青眼,谁想你也是个可怜人。’”
我一听这话便恼了,跟大奶奶说:‘鹦哥那浪货都欺负到奶**上,大奶奶是个贤惠人,我却忍不下这个口气。’大奶奶却流着泪说:‘忍不下去也得忍,谁叫我的肚皮不争气,眼看京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