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如今这般一闹倒是解气,只是他家大女儿还是有些头脸的……”
陈万全大怒道:“你这才想到?还有你女儿的名声,这下传出去‘陈家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是个动刀动枪的泼妇’,她可怎么嫁人!”
香兰颇不耐烦的摆手,瞪了陈万全一眼:“行了行了,爹爹有这个气性怎么不替我娘出头?只会窝里横,对外一味窝囊老实,但凡爹爹有些担当,我又何必背个‘泼妇’的名声?”
陈万全有脾气只敢对老婆发,对女儿还是一心溺爱,还隐隐的有些怕她,听女儿一说便不吭声了。香兰又道:“吕二婶子是个滚刀肉,耍胳膊根子混不吝的,能跟她讲什么理呢?只好以暴制暴,包管她乖乖的,咱们原是斯斯文文的人家,断不会跟她那种人斗得跟乌眼鸡似的,不过是自个儿找不痛快罢了,以前吃点亏也便忍着了。但如今她欺负到咱们家脸面上,再不出头反倒让人背后戳脊梁骨,说咱们家是软骨头,便愈发欺负上来,今儿是拿件衣裳,那明天拿咱家金银细软呢?后天抢咱家银子呢?”又看着陈万全说:“这样软弱的娘家,你打量我能找什么好亲事?嫁出去也是让婆家欺负。爹娘本来就没有儿子,旁人便轻视两三分,今日我再不借这个题目立出威名来,日后还指不定让人怎么欺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