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颇为失望,但这并不是他阻止儿子出仕的根本原因。他堂堂二品大员,每年都可以提携一个族内晚辈恩荫出仕,他儿子要出仕,根本就不需要准备手段。
恩荫官虽然起步低,但要是心中向学的话,也能参加科举。要是才学出众的话,参加制科也不是不可能。
唯一的原因就是,章惇几次提出要对冗官整顿,整顿的手段就是非进士,不得为官。
这事要是别人提议,安焘根本就不在乎,可是章惇提出来,安焘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。因为他笃定,别人做不出来的事,章惇绝对能做出来。
这就尴尬了,安焘是要脸的人,他儿子要是出仕之后,过两年被朝廷清退了,这让他这老脸往哪儿搁?
这也是安焘打死也不让安瑞出仕的原因。
至于把儿子当管家使,在朝堂上颇为流行,章惇如此,苏辙如此,他们做得,为何安焘做不得?
再说,儿子要比管事更好用。至少儿子出卖老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,但管事就难说了。
一夜无话,次日在安焘的坚持下,他们启程离开平西府,去了渡口准备过河。
黄河在平原上宛如一个温顺的少女,柔和明媚的彰显着她所有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