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蓝田城内飞出去,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,先保住性命再说。
可陈旷哪敢放走郝随,当然郝随走也不是不可以,但要把一百多禁军留下。
陈旷对着郝随深深作揖,一躬到地,这已经是一个文官对宦官最大的恳求了:“郝公公,你要是留下,我蓝田城内八千百姓将铭记您老的恩情。再说,如今贼子已经靠近城门,您老出去也不安全。”
郝随可不是一两句好话就乐呵的找不到北的傻子,他可是大宋最黑暗的宫掖之中走出来的宦官,在欺骗和陷害中成长起来,怎么可能做脑袋一热的事来?
他要是现在出城,手下的都是骑兵,而且战马富余到能够一人五骑,甚至更多。要是给养给准备冲锋,郝随琢磨着自己应该可以一口气从蓝田县逃到京城。
千金之子,不坐垂堂之下。
郝随在皇帝面前的时候,不觉得自己的命金贵。但是他来到西北之后,心里明镜似的,这陕西六路的人,谁的命能和他的相提并论?
“休要说这些没用的,我可告诉你,陛下爱民如子,难道陛下他不想保护子民吗?”郝随嫌弃的转了个方向,就不是不受陈旷的这一拜,气恼道:“但是你该知道,我是西北诸军的监军,身上有关乎整个西北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