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拿出来,眼睛不带眨一下的轻松。但苏轼就不一样了,他的存款从来就没有超过一百贯,这是个忧伤的数字。
贬谪虽然薪俸照发,但也要到了任上才能拿。路上是没钱可以领取薪俸的,加上雇人雇船雇车马,哪样不要花钱?
苏轼发现自己的存款在最节省的状况下只够被贬谪三个月的路费,就有告罄的危险。
路上没钱的日子怎么过?
骗吃骗喝。
苏轼当年在常州就是这样,没钱了,只能写奏章告诉朝廷,路费没有了,让我筹备些好上路。当时他在常州就住了小半年。如今,那些被贬谪的官员已经在路上辗转了大半年,这得多少钱填补这个大窟窿?
想起这可怕的结果,他心有余悸。
于是苏家人对李逵多了一份感激,要不是当初李逵劝苏轼认怂,说不定,庞大的贬谪大军之中,就有他苏轼的一个位子。连带着扬州通判晁补之对李逵这个师侄有着莫名的感激。托老师苏轼的福,他似乎也被章惇遗忘了。
当初,他发现老师在京城不受待见,愤然离京,不愿意在京城做官,请求外调。才有了扬州通判的官职。虽说,他当初上奏的理由是京官钱太少,想要个钱多的官职。这才从秘书省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