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苏轼是范纯仁眼中的自己人,可是徐让是谁?
他有什么资格来反驳自己的决定?
越看越不顺眼的范纯仁,见徐让还有些心有不甘,于是冷言冷语道:“是老夫错了,还是大宋的律法错了?”
“下官不敢。”
徐让连范纯仁的目光都不敢对视,低着头,躬身认错道。
他这才发现,似乎这次贾道全的案子,对他来说,根本就不是机会,而是一个坑。朝廷本来已经做出了决断,自己非要和朝廷过不去,岂不是找死?
下午的断案就更简单了,主犯认罪,但是动机还不明。
贾道全对高孝立怀恨在心,摆明了要临死拉个垫背的,把高孝立给牵扯进来了。
被告变原告。
高孝立有点傻眼,他还是颍州城内跺跺脚,颍州城都要抖三抖的狠角色,高家还是不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了?
“高家家主高孝立污蔑犯官火烧颍州码头货场,想要勒索我二十万贯银钱,犯官气不过,这才聚集了庄丁想要去高家讨要说法。”
“贾道全,你血口喷人!”
“可有证据?”
“没有,但是犯官有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