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授拱手道:“元长大才,但闻其详。”
“元长兄,就不要绕弯子了!”晁补之也催促蔡京快说。
蔡京呵呵笑道:“导致颍州局面如此艰难的问题有两个,一个是小农缺乏自保的能力,成为大户眼中的猎物;第二个就是,保甲法之下,百姓需要承担更为苛刻的徭役,手中的钱就更少了。不过,两位不用担心,颍州的大户也就是侵吞一下小农的产业。”
“至于商户和拥有五十亩田产以上的中等农户,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。中等农户一般拥有足够缴纳赋税的能力,在丰年有盈余,足以抵御荒年的亏欠。而且手中有余粮,根本就不会受到大户抬高粮价的影响。”
“蔡知州,你说的是什么话?难道小农活该被大户侵吞田产不成?”晁补之脸色骤变,蔡京对百姓的态度,让他心寒。
蔡京瞥了一眼晁补之,心说:这等愣头青,如何在官场立足呦!还是个学士,自己不过是待制,比学士差一等,却混成了你上司,丢不丢人?伤不伤心?
蔡京突然大笑起来,语气激昂道:“你们没有发现吗?这就是机会。颍州大户开始侵吞小农的田产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六七年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