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去住的房子不要钱之外,出门在外样样要钱。他这些年来也没有存下多少。倒不是他连坐船去沂水县的路费都凑不出来,关键是上门认错,总不能空着手去吧?
礼物不要钱啊!
加上路费的巨大压力。
他实在舍不得因为一个人的记恨,而花费巨资败家。
高俅决定假装不知道得罪周元,反正他堂堂朝廷官员,总不能和自己这个白丁过不去吧?
可当他看到苏轼亲自给周元写信的那一刻,他真的紧张了,担心了,难不成周元是学士非常看中的学生?
没错,老儿子老儿子,最小的才疼爱。
周元或许文采上比不过秦观、黄庭坚,也不如晁补之、张耒,但这家伙仗着自己年纪小,获得了小师弟的名头。至于这个小师弟是否会和苏轼的小儿子苏过有冲突,这就不是高俅会去考虑的问题了。他决心和周元化干戈为玉帛,消除对方心中的误会。
高俅犹豫再三,瞅了瞅卧房的方向,这才从苏轼存放信笺的地方摸出一张信纸来,埋头就写:庆怀师兄,小弟高俅。
想了想,觉得不妥。
揉吧揉吧,团在一旁。又抽了一张信笺,写到:‘师兄如面,弟惶恐难辞其咎……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