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喷涌糊满了大半张狗脸。
后面追着的两个半大小孩,见牧羊犬莫名其妙吃亏,大呼小叫着跑来。
莫珂径往北方跑去,这番追赶,离营地约有三四里路远了,凭他的身高已经看不到帐篷。
歪起脑袋,看了眼挂在天边的斜阳,莫珂开始考虑,他晚上将在哪里落脚的严峻问题,他再是一头智慧公羊,也难与夜晚出没的草原狼群以及各种野物匹敌,北方的大山,一时半会不可能跑到。
脚下仍然没有停,他还得逃远点,离营地越远越好。
作为一头活波好动的山羊,他擅长奔跑,与牧羊犬的短途冲刺不同,他感觉再跑二三十里都不成问题,只要肚子里不空,他能以极快速度跑很远,很远。
跑了一阵,又折向东北方向,他隐约记得,七八里外有一片水草地。
前两天,羊群曾经在水草地附近放牧,莫珂还有些印象,那水草地的中间,耸立着两颗很高的茂盛树木,这在草原上,是很少见的路标。
过了一刻多钟,折返营地的两个半大小子,骑了两匹骏马,愤愤不平驱马朝北方追去,那逃跑的公羊,居然踢瞎了他们养的牧羊犬的一只眼睛,这让他们很生气,比踢伤了他们大哥的胯下还让他们生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