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钦差下来。只要我死了,朝廷说不定会放过我的孩子。他们肯定还活着的,我不能绝了后啊!”
钱绘椿脸上满是泪水,他已经绝望了。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坏到这种地步,真是天要亡他!
他将身上的官服脱下叠好,又将官印和玉佩放在官服上,而后留恋地摸了摸。
为官数十年,六年前不得已投靠了那人,这才开始平步青云。
能做到长天府的知府,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。本以为之后的仕途能顺风顺水,谁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乱子。
“本官愧对长天府的父老乡亲,当以死谢罪!”钱绘椿看着远方连绵的山脉,扯起自己的白色中衣下摆,“撕拉!”
陈昭见钱绘椿在中衣上撕下一块布,接着又咬破了自己的食指,开始书写。
“大衍六十九年,江南长天府连日暴雨,使天桠江水面暴涨。罪臣钱绘椿身为长天府知府,却未做好防备,导致长天府临近天桠江下游的堤坝崩塌,百姓死伤无数。罪臣无能,愧对百姓,愧对皇恩,竟酿下如此大错。”
钱绘椿干瘦的脸庞上被泪水浸湿,他抬起衣袖拭泪。这是他的罪己书,这么多百姓丧生与江水之中,他如何能无动于衷?
再说他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