茗墨板着脸看着茗砚,“我看你的规矩不知道学到什么地方去了!你进书房为何不通报?这些规矩我们之前都是学过的。若是有客在,贵客看到咱家的下人这么没规矩,丢的不是公子的脸吗?还有公子的决定,何须你来质疑?”
茗墨是顾诚玉提的一等小厮,平日里外书房都是由茗墨管的,外管事可管不着书房,所以茗墨的身份和外管事是平起平坐的。
茗砚也知道自个儿刚才做错了事,这会儿也没说话,低着头似是在反思。
“茗砚,顾家如今可不同了,顾家再也不是曾经的农户,公子若是这次能中举人,那三年后的进士也不是不敢想。咱们顾氏会一跃成为官家,你这样的性子再不改,我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待在公子身边!你可不要以为公子缺不得咱们,想代替我们的随从,多得是!”
茗砚这会儿有些服了软,他原先还有些许不服气。他的资历和茗墨是一样的,而公子却提了茗墨为一等,他心里一直不太服气,他认为茗墨不如他机灵,可是今儿的事告诉他,茗墨他什么都明白,也许公子身边需要的,就是这样稳重的人来做管事。
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了公子的用意,经茗墨一挑明,他才明白,他近来太轻狂了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