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厢顾诚玉跟着文夫子到了书房,文夫子抬眼看了一眼顾诚玉,只见顾诚玉恭敬地站立一旁,双眼含笑,直视着他。不管怎么说,这个学生的定力他还是很看好的,仿佛不论发生了什么事,他都能不慌不忙,且很少在脸上露出内心的想法,这样的人确实适合官场。
文夫子想起当年他老师给他的批语:过刚易折。少年时志得意满,满心以为只要有雄心报复,凭着他的才华,日后朝堂上会有他的一席之地。谁想,之后的乡试就给了他沉重的打击,屡试屡败,如今,他已经没有信心再跨入考场。他今年已然四十多了,年少时的壮志凌云已被消磨殆尽,只能靠着教书度日。
可是他不想这个少年人犯着同样的错,谁不曾年少轻狂过呢!他能够理解,如今却不能苟同。
“你可知我找你来所为何事?”文夫子斟酌之后,才开始了他们的谈话。
顾诚玉自进了书房,就见夫子似是陷入了回忆中,等了好一会儿,才听得夫子的询问。
“学生不知。还请夫子解惑。”顾诚玉猜到文夫子可能是要说昨日在饭堂与人争执之事。
“听说,你昨日在饭堂顶撞了乙班的师兄?却是为何?”文夫子坐在圈椅中,放在双腿的手轻轻的打着拍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