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就着太子的手站起身,拂了拂身上的素缟。双眼透过白色的纱幔,望向里头那一封黑沉的木棺。
之前派去的暗卫了无生息,没有回来复命,怕是凶多吉少了。等她得知顾诚玉习武之后,便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。
太子闻言叹了口气,“母后,儿臣知道你怕他对儿臣不利。可是朝廷现在需要他,儿臣也不好太过逼迫,且让他手握重兵才是对儿臣最大的威胁。”
皇后转头看向太子,眼中露出了几分愤恨之色。
“难道这江山离了他就要倒了不成?既然皇儿对他如此忌惮,倒不如设法将他铲除,以绝后患。江山代有才人出,等你登基之后,加开恩科,广邀天下名士,还愁没有能人辅佐与你?何必执着他一人?”
皇后对顾诚玉的印象并不好,一个出身卑微的庶人,却偏偏有那一身傲骨。纵使跪在自己面前,身躯中却满是宁折不屈的凛然之意。
就像那个贱人,明明做着低贱的事,有着比庶民更低贱的身份。纵使对她百般折辱,却依旧一副傲骨铮铮的模样,让人看了就从心底里产生厌恶。没有与之匹配的身份,还敢如此目中无人?
而这也不是皇后对顾诚玉厌恶的唯一一处,真正让她难以介怀的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