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事有何干?”
“便说整顿吏治,你方才说了,商人逐利,逐利之风不可盛。前燕初期大兴克己复礼之风,人人事事效仿古礼,嘴上说得是冠冕堂皇,结果阖朝上下贪污之风盛行,便是乡间小吏也有样学样,雁过拔毛,养活了不知道多少世家大族,死了不知多少百姓庶人。嘴上喊着克己复礼,便能不为名利所动了么?莫说是商人逐利,逐利便是人之本性,何必视之如洪水猛兽?又何必把逐利的锅扣在商人身上?”
余溪不服气道,“读书人便不以逐利为本性。”
“读书人也是人啊,是人便会逐利,很多时候你自己都没意识到。听闻之前服侍先生的那个婆子,因为先生每月不肯多给一两银子而往别家去了,若先生不逐利,便当每月多给这一两银子,留她下来啊,计较这一两银子难道不是逐利么?”
“自然不是的。”余溪脸色微红,“我是实在掏不出那一两银子,若那婆子不逐利,也不会因为一两银子而往别家去了,恰是因为逐利,才有如今主不主,奴不奴的场面。”
“主是人,奴也是人,人皆逐利,那婆子因为一两银子另谋高就,先生因为省一两银子雇了更便宜的婆子,两相情愿,皆大欢喜,不好么?”
“自然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