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学生的错!”程钤低着头,泪水一颗一颗地砸了下来。
“起来吧,你的腿伤刚好,自个儿得担心些,别动不动就跪着了,”余溪叹了口气,“既然来都来了,自然没有再让你回去的道理,便依着你们先前说的办吧,只对外头说侯府已经同我说过了,也是我愿意带你出来的。虽不能彻底遮掩过去,但好歹也能稍稍掩人耳目,总比你一个人不管不顾地离家出走好。”
“多谢先生!”程钤没有立即起身,而是恭恭敬敬地向余溪磕了个头,虽然她算准了余溪不会赶她回去,但听得她答应的时候,她还是觉得很激动。
“你可知我当年为何收你为徒?”余溪温柔地看着她,“并非因你们承恩侯府的门楣,并非因你舅父的说项,也并非因你在女学的才名,我见到你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过去的自己。外人只看到你的稳重懂事,聪敏温柔,却无人知你在背地里,无人处下的苦功,即便年纪小,你也不敢有一丝懈怠,不敢流露出任何一点渴望,总是小心翼翼地维护其他人,生怕让人受一点委屈,你便自个儿把所有的委屈都给受了。人家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,便是这个道理的,你越是懂事,就越不会有人注意到你受的委屈。”
余溪一口气说了许多,仿佛也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