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怕我们这一队连京城都出不了。”余溪苦笑,她不知道隆庆帝想要做什么,但实在不该派太学里的这些监生出去,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的,怕是什么都没查出来,就被南蛮细作给灭了,白白葬送了那些无辜监生的性命。
叶萍有些难堪,京城的南蛮细作一直到现在都未清除干净,幕后黑手更是躲得极深,说到底还是大理寺办事不力,韩道为此三天两头入宫请罪。
无论是大理寺,还是京兆府,抑或是刑部,明知京中南蛮作乱,依旧束手无策,这三处的官吏只有在案发时负责清扫现场,然后跪在御书房和朝堂上请罪。
幸好隆庆帝和崔相为了争夺权柄,谁也不肯后退半步,这三处的官吏倒是奇迹般地得以保全,但是此事若传扬出来,官位是保不住了,似叶萍这般有责任感的,还是觉得对不起自个儿的良心。
宋祭酒是个保守固执的老头儿,还带了一丝仁懦,明知如今京中形势紧张,哪里放心放监生们出去游历,无奈隆庆帝下了明旨,就连崔相也寻他去说话,明里暗里地威胁,若他不尊旨意,轻则将他调离国子监,重则下狱听候发落。
倒不是他贪生怕死,正好相反像他这样一身傲骨的读书人,为自己的信念牺牲也是常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