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昨夜新得了那本术法书,兴致勃勃地练了一个晚上,压根就没考虑到月考的事儿,此时正困得不行,呵欠连天地撑着头,看得裴先生连连摇头。
他素来佩服文绍安的才华,却没想到他那样严谨的谦谦君子竟会愿意同程锦这样的姑娘结亲,在他看来,程锦虽然长得美,却是个腹内空空的草包,不堪造就,除了容貌之外,没有一点配得上文绍安。
她傻了十几年,这本非她之错,但如今既然醒了,还进了太学,应更当勤加努力,奋起直追,弥补往昔错漏的时光才是,可她偏生惫懒得紧,授课时从不见她仔细听讲,平日也是浑浑噩噩度日,哪怕是在戊班,像她这样混日子的学生也不多见。
认真治学的裴先生最看不上这样不勤勉的学生,只是暗暗为文绍安惋惜,在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不齿,没想到那如谪仙一般出尘俊逸的文绍安也是个贪欢好色之徒。
和那些屏气凝神 的诸生不同,程锦懒散得很,甚至能在裴先生那如电一般的眼神 下,又打了个呵欠,这一回连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裴先生实在看不下去了,忍无可忍地走到她身前准备斥责她,即便她有自知之明,觉得此次月考定考不好,也应当拿出个端正的态度来,这般自暴自弃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