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妖物迷惑的就是他。”文绍安神 色严峻,强行抑下自己的怒气。
程锦奇怪地看着他,周玄庭被妖物迷惑,他这么愤怒做什么,“你同周玄庭有旧?”
“自然没有。”他否认得十分干脆,她甚至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。
“那便是有仇了?不至于吧,就他那样哪里敢得罪你?”程锦觉得不可思 议,“那你到底在气什么?书院里只有周玄庭一人遭妖物迷惑了?还是他伤了其他学子?”
文绍安没什么表情变化,甚至脸色可以称得上平静,但她实在太了解他深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暗涌。
以她对他的了解,他对周玄庭的愤恨甚至超过了离殇,这个周玄庭究竟做了什么样天怒人怨的事儿,才能把他气成这样。
“书院里出现了一面妖镜,为妖物所化,被周玄庭无意中拾得,此后他便无心学业,时时照着那妖镜,为妖物吸取了精气,待到发现时,他已形如枯槁,奄奄一息,如今已回府静养,想来也没有多少时日了。虽然他不曾伤人,但这事儿毕竟算是丑闻,宋祭酒和他家人都不欲将丑事宣扬出去,知晓内情的人并不多,便是国子监里的诸生,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传言,未必是真的。”
程锦点点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