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如今闲得无聊,想着反正是自个儿写给自个儿看,也没那么多顾虑,将前世所思 所虑注到课本上,倒也觉得畅快淋漓。
裴先生在台上讲他的礼记,她在台下注她的书,倒是两不相干。
裴先生从讲台上往下看,见程锦不再东张西望,而是认真地在上记着笔记,总算有些欣慰,虽然她年纪小,玩心重了些,但也还算是孺子可教,待她的态度倒也亲切了不少。
“下节课是余先生的《论语》,不过她今日病了,由翰林院的文大人代为授课。”
“文大人!”
“文大人竟然会给我们癸班授课……”
“莫不是我听岔了吧?”
原本沉闷的教室立刻沸腾起来。
裴先生不以为忤,文绍安来国子监给他们上过几堂课,每次都能引来无数学子围观,就连女学里的学生也不顾女子的矜持,和他们这些男子挤到一处,就为了多看他几眼。
唯一奇怪的是文绍安向来都是来国子监给甲班的学生授课,今日却破格来癸班,想来是因为同余溪是师姐弟,关系极好的缘故。
裴先生在心中遗憾地叹了口气,鸿山书院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地,他年少时也曾心心念念地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