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的确确是程锦,”程锦并不意外余溪的敏锐,但也有些无奈,“只不过有些奇遇罢了,余先生,还是先好好歇息吧,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。”
余溪目光炯炯地看着她,她是个温柔却又执拗的人,哪怕刚拣回一条命,人还虚弱得动弹不得,却不肯这么轻易被程锦敷衍过去。
“余大人何必这么固执,每个人都有秘密,便是最亲近的人都不愿意提起,不是么?你又何必刨根究底?”程锦微笑着,那笑容褪去了之前的稚气,变得温柔而疏离。
余溪一窒,随即闭口不言。
“我让文绍安把炉子放进来,睡得暖和一些,也好得快。”程锦给她掖了掖被角,“余先生,我走啦,忧思伤身,莫要想太多了。”
文绍安在外头已经收拾好了残局,见她出来立刻道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你师姐受了重伤,你还是先去看看她,我自个儿回去。”
“杨师兄快要下值了,我使人送信给他,让他过来照看。”文绍安袖着手,完全没有要进屋的意思。
程锦瞪着他,“好歹是你师姐,你这师弟当得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。”
“师姐师弟也是男女有别,合该避嫌。”文绍安正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