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责任不在你,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,还是必须牺牲你,这种事看上去无甚稀奇,但当事人却没有几个会心甘情愿。
韩道的唇颤了颤,“罢了,你我命该如此,这案子你先查着吧,我先去崔相那儿请罪,只求皇上和崔相开恩,留住咱们项上这颗人头。”
“大人莫急,您是不是想左了。”叶萍的脸上依旧冷冽,却并无韩道的颓然,“皇上被架在火上烤了这么多年,您说他会不会已经有了决断?”
韩道瞠目,这些年朝廷待祁王的确是处处忍让,但朝廷的意思未必就是隆庆帝的意思,年轻气盛的帝王英武不凡,哪里甘心被祁王挟制。
朝廷政务由文官把持,于他们而言,无论是隆庆帝还是祁王都是萧氏皇族,互相挟制并不会破坏文官统治的根基,反而能让隆庆帝处处忌惮,转而依赖他们,因此这些年每日都在做和稀泥的事儿,做得多了,也就成了习惯,就连韩道也下意识地觉得无论祁王做得多过分,都不能撕破脸。
没有人去顾及隆庆帝的脸面,更没有人会去揣摩他的想法,毕竟他的想法无关大局。
但被叶萍这么一提,韩道隐约明白了什么,冷汗唰地就下来了,“这,这可是文大人的意思?”
文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