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后宅阴私,所以程明期从来没有掺和过什么浑水,和程锦程明远的关系更是极好,作为姐姐,她实在办法去怨恨这个小孩儿,只是也不亲近罢了。
“秋闱的事儿准备得如何了?”程钤命人停下竹轿,关切地问道。
“尽人事,听天命。眼下先把童生试过了,再作计较。”程明期沉稳地答道。
程明期的年纪太小,便是考不取也没什么,而童生试于他而言,却是十拿九稳的,程钤点了点头,“何时去国子监?”
“姨娘说若此次秋闱不中,便去国子监读书。”
“何必浪费这大半年的时间?”程钤不赞同地摇摇头,“族学的先生可有教你如何答经义策论?”
“范先生时有指点。”话虽如此,程明期的脸色还是微微黯了下来,族学针对的是族里的所有蒙童,就算先生会重点关照他,但他们水平有限,他们这些做学生的所得也十分有限。
很多应考的学生都私底下请精通时文的先生针对考试进行指点,承恩侯府并不是请不起这种先生,程平对他也是疼爱有加,但偏偏程平是个附庸风雅的人,觉得一门心思读书考试有汲汲钻营之嫌,一心推崇那种一辈子不应考出仕的隐士,对儿子们的课业并不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