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”程锦低声问,除了程钤之外,她还真没同别人说起过那本《南山杂记》。
文绍安的神色不变,眼中却微微透出了一抹笑意,似是意料之外,又似是意料之中,“只是觉得以你的性情,十有八九会编出那么一本书。”
“你才见了我几面,怎么就如此了解我?”程锦的坐姿端庄,脸上的表情却很狡黠,“是不是对我日思夜想,已经将我细细琢磨透了?”
文绍安没有说话,只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,似乎在质疑她的脸皮怎么会厚到这样的地步。
“又或者是咱们心有灵犀?看来我们这真是天生一对。”
文绍安似乎是无法再忍受她的胡言乱语,冷声道,“庄敬皇后同太祖才是天生一对。”
可话刚出口,他便后悔了,他明知鸿山和萧晟的过节,明知程锦对萧晟有多愤恨,却说出的这样的话,分明就是在戳她的心窝。
可话已经说出口,一时也拉不下脸来道歉,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他只得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愧疚。
程锦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,正准备顺着他的话再调笑几句,却瞥见他那不自在的神色,心下了然,便起了作弄他的心思,板着脸一言不发,做出一副被他伤害至深的模样。